不是丧,只是习惯了

按照精神分析学派的说法,每一个人潜意识里被压抑的想法都可以追溯到童年时期。弗洛伊德老爷子的《梦的解析》,也是这么来的,引导病人在催眠状态下回忆童年经历,然后释放心结。我也的确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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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连自己都医不好,还想着去医治别人,可拉倒吧。”


“你错了,我没那么伟大。学心理学,只是想要打开我自己心中的症结而已。并不是想要悬壶济世,留一世英名。”


“那你就更别想了,'医者不能自医'这句话你没听过吗?”


“谁说不能,'知其然,才能知其所以然’,况且你又不是医生,你怎么知道就不行。再说了,心理医生和医生一样吗?就算到最后,真的不行,那至少也可以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,这样也算是'病'得明白,不是吗?”


“你就算闲的,我看就是你们老板给你的活儿太少了,让你有时间瞎想这些事情。”


“罢了罢了,不说也罢。”


“你就是成天成天的想些没用的。难道这世界就真的让你觉得这么不值得吗?”


“不值得的,不是这个世界,而是我。外面的世界阳光明媚,我的世界乌云密布,阴绵细雨。大家都笑得很灿烂,我看了很羡慕。”


“你怎么不值得了?你就是一直待在自己的小世界里,不肯走出来。”


“我想要走出来,我也想要伸手去触摸那缕阳光。可是我害怕。我害怕我一靠近他们,就会给他们带来困扰。他们都是阳光的,就我一个人全身湿漉漉的,还一直滴着水滴。我怕把他们也拖进了深渊。所以总是小心翼翼的,透过自己世界里的那扇门,去看这个世界。


对于熟悉的人,所有不好的事情,我都想要藏在心里,不让他们发现。因为我不愿意他们因为我的事情而感到困扰。我害怕接受别人的帮助,因为我害怕那种接受了别人的好意却无法报答的无力感。我不喜欢内疚感,所以为了避免产生这种内疚感,我总是下意识地与所有人保持距离。既不帮助别人,也不接受别人的帮助。这样,相安无事,也挺好的。”


“可是,既然作为你最亲近的人,我们帮助你,就根本没想过要你回报什么。”


“可你们越是遮掩个,我就越是觉得亏欠了太多,于我而言,就越是负担。我想要保护你们,不想让你们也和我一样落入深渊。我好像活到现在,完全毫无顾忌的和人说出我真实想法的,好像只有一个人。今天,就当做是和你说的临终遗言吧,把所有的想法都和你说。说完之后,或许我还是能和平常一样,带着盔甲活下去。”


活到现在,20几年了,好像没有一件幸运的事发生在我身上,如果我假定自己只活60岁,那么我1/3的人生,全是灰色。那么,往后接下来的2/3,也不会有太多的变化。只不过是,更灰一些而已。


其实,我也没真的想要活那么久,有时候我会觉得,国家没有将自杀这件事设定为犯法,就觉得很幸运。生存,是一场游戏,没有人规定了你就必须得挺到最后。而且,对于我来说,它也不见得多有意思。或许,真的存在另一个世界呢?或许,真的有下辈子呢?如果一件事情,进行得这么痛苦,那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呢?谁能说清楚这件事情完成后的结果会是什么呢?你看那些老人,年轻时候,或许也曾雄心壮志过,可熬到最后,牙齿掉光,头发花白,辛辛苦苦养了几十年的孩子,到自己死的那天也未必会在身边。最后走的时候,结局不都一样吗?


其实,我也没真的想要活那么久,有时候我会觉得,国家没有将自杀这件事设定为犯法,就觉得很幸运。生存,是一场游戏,没有人规定了你就必须得挺到最后。而且,对于我来说,它也不见得多有意思。或许,真的存在另一个世界呢?或许,真的有下辈子呢?如果一件事情,进行得这么痛苦,那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呢?谁能说清楚这件事情完成后的结果会是什么呢?你看那些老人,年轻时候,或许也曾雄心壮志过,可熬到最后,牙齿掉光,头发花白,辛辛苦苦养了几十年的孩子,到自己死的那天也未必会在身边。最后走的时候,结局不都一样吗?


对于生活,我的确很悲观。也的确认定了,我的日子不会太久。我回想了一下,从我念高中以来,到我的大学时期,到最近三个月,好像有过很多次自杀的尝试。只不过,到最后都放弃了。可能还是畏惧死亡吧,但有时,我又会觉得死亡的背后的那个世界,好像在以某种力量在吸引着我。人类探索的足迹远至太空,可是你不觉得吗,其实就算是到了宇宙,有可能宇宙之外也还是存在其他世界的。不然,你怎么解释那些死去的灵魂去了哪儿呢?科学家,灵魂是不存在,可是那也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找不它们真正的所去之处,所以才说它们不存在。科学,现在并不能解释所有,不是吗?"


"你不要和我讨论这个话题。年纪轻轻的,怎么就老气横秋的,成天想着怎么自杀呢?“


”我也不是成天想着。只是总会有一段时期,低到了谷底,仿佛听到了来自深渊的呼唤。而且,我也觉得,死亡并不是一件需要避讳的事情。我可以和你聊人生,谈理想,为什么不能探讨死亡呢?那也是件很自然的事情,不是吗?


有时候啊,我总在想,你说生活在互联网时代的我们,隔着600多公里的我们都能听到对方的声音,要是有一天,我真的在自己的房子里离开了人世,或许,平时微信通讯录里的人,也不会发现我已经死了,对吧。对于你而言,顶多不过是,打我电话时无人接听,然后连续打了一个月或半年之后,发现电话停机了。微信发信息给我,我一直不回。然后,久而久之,就以为我们分手了。然后,你也就认定是我抛弃了你。可是,不会想到我已经去世了。通讯录里的人,顶多有些好奇的人,在百无聊赖之时,点击我的头像,进入我的朋友圈,然后发现那个“朋友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”一直持续着。然后,点击退出,认定了我不过是个无趣的人,最近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大的波澜和惊喜而已。


况且,我已然是冷清惯了的人,不仅生活中是这样,连朋友圈里的内容也是这样。想来,通许录里的那些,也习惯了吧。


不过,想到这里,突然有一种想要为自己写百度词条的冲动了。不对啊,难道是要我先写好词条后再自杀吗?其实,要写的话,也没什么好写的。活了20几年,也没有什么成就和打错,不过,那些也不是我所在意的。我想要的,不过是突出我哪年哪月哪日猝的而已,这样,如果日后有人无聊,去百度搜我的时候,或许能够知道我其实已经死了。但是,就算,他们知道了,也不过是发出一声叹息罢了,或许,还会觉得我可怜,而后,关闭网页,起身就忘了这件事。再说了,我和通许录里那些人的交情,说白了,基本没有。顶多不过是朋友圈动态的点赞之交而已。他们又怎么会无聊到来百度搜我呢?


可是,这样想想的话,就如同像是海边沙滩上的画,浪一拍上来,就痕迹全无,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。可是,我也想要有人会记得我。这样说的话,我应该在死前出一本书,最好是畅销的那种。不过,我觉得那种事情,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。我的小学作文虽然经常被语文老师拿到各个班级上去念,初中作文拿过某刊的省一等奖,高中也拿过某刊的国家一等奖,但那都是需的。其实,我写出来的东西,其他人都不会看的。他们喜欢的是那种狗血的桥段,不是我不迎合读者的口味,是我的确写不出来。我真的不会写小说,觉得那是一件很庞杂的事情,绕来绕去的故情节,各种嘴脸都有的人物,想想就觉得头疼。


而且,我写东西的初衷,也不是想要去迎合谁,靠写东西大火一把。那样的想法,不现实。只是觉得,把心里和别人说不出来的话,转为文字,会减轻自己的重担。它,或许是我一种宣泄方式吧。这样说来的,其实我写出来的东西,都是有毒的。那就更不为大众所知了,不然毒害了大众,我的负罪感就更重了。“


”你啊,就是被那些狗屁伤痕青春小说给毒害的。写出来的东西,也都黑压压低沉沉的。“


”你啊,就是被那些狗屁伤痕青春小说给毒害的。写出来的东西,也都黑压压低沉沉的。“


”那些小说,其实我压根儿就没看过。对于那些觉得悲伤的小说,不过像是觉得自己找到了能与之对话的灵魂罢了。“


“这世界,还是很美好的,不是吗?所以你也应该对生活抱有期望啊。”


“你以为,对于生活的失望和悲观是与之俱来、无缘由的吗?那些失望,也是曾经的希望。那些悲观,又何尝不是由乐观转换来的呢?失望的次数多了,无力感就来了。认清了生活的本来面目,觉得它也就那样了,一天天的日子,也就一眼就望到头了。明天又有什么好期待的呢,不过是今天的重复而已,今天也是昨天的重复。我本就是一个讨厌厌倦的人,这样的日子没必要再重复60多年。想想都觉得可怕。”


“你就是蜷在自己的小世界里,不肯与人接触,不肯走出来。”

“我没有不肯与人接触,我也照样为人处世,与人往来,只不过是情分淡了些而已。或许,是青春期遭遇过了疏远与背叛,所以在形成价值观的关键时期,仿佛像是看到了人的劣根性,觉得就算与不同的人接触,到最后,自私都是本性。大抵,心里的那扇门,是从那时候就关上的吧。”


其实很多事情,大多殊途同归。它们在我眼里,没有值得不值得之分,因为结局都是一样,都是灰色。区别,只是,一个比另一个更灰而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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